蘋果公司新成立了一支 “Answers” 團隊，正在開發一款簡化版的 ChatGPT 競品，以幫助用戶獲取全球知識。此外：有人在舊金山拍到了 iPhone 17 Pro；蘋果一個月內第四名 AI 研究員跳槽至 Meta；最后，還有更多關于蘋果最新高管變動的消息。

蘋果的 AI 轉向

OpenAI 的 ChatGPT。

去年蘋果推出其人工智能平臺時，明確了一點：不會開發自研聊天機器人。相反，該公司與 OpenAI 合作，將 ChatGPT 集成到 Siri 語音助手中，讓用戶無需依賴蘋果自研產品就能獲取所謂的 “全球知識”。

自那以后，蘋果的高級軟件和營銷高管多次表示不需要聊天機器人，稱消費者對這類工具的興趣有限。他們還反駁了 “缺少聊天機器人表明蘋果在人工智能領域落后” 的觀點。在公司內部，AI 部門的一些負責人甚至對 ChatGPT 這類工具持懷疑態度。

但現實是，ChatGPT 等產品廣受喜愛且實用性極強 —— 全球有數億用戶在使用。有些人用這些工具解決數學問題、處理電子表格或 brainstorming 創意，還有人用它來完成更簡單的任務：搜索。

目前，蘋果智能（Apple Intelligence）尚不具備搜索功能。該系統專注于匯總通知、改寫文本、生成 Genmoji 圖像和優化照片，不久后還將支持消息和通話翻譯。但它缺乏類似 ChatGPT 或谷歌(189.95, -2.91, -1.51%) Gemini 那樣的對話式 AI 搜索體驗。

與此同時，Siri 在回答問題時仍表現得令人沮喪地不穩定。當然，它能處理一些基礎查詢，但很多時候不得不將請求轉交給 ChatGPT—— 而且只能通過簡化的界面。更令人困擾的是，當你使用 HomePod 這類無屏幕設備時，Siri 往往直接把你導向通用的谷歌網頁搜索。

這讓蘋果陷入了不利地位。該公司從未開發過自己的搜索引擎 —— 部分原因是谷歌搜索更出色，另一部分原因是字母表公司（Alphabet Inc．）每年向蘋果支付約 200 億美元，以保持其在蘋果設備上的默認搜索地位。

但這種 arrangement 可能即將被打破。外界普遍預計，美國司法部將強制要求修改這項搜索協議，這可能導致蘋果每年損失數十億美元。在上周的 earnings call 上，蘋果的首席財務官暗示，公司服務業務的增長與谷歌的協議密切相關。

與此同時，搜索領域正在快速變化。得益于生成式 AI，市場變得更加民主化。人們使用 ChatGPT 等工具的方式已遠超傳統查詢。蘋果自家的服務業務負責人埃迪?庫伊（Eddy Cue）甚至在法庭作證時表示，基于 AI 的搜索是未來的趨勢。他證實，蘋果正在探索合作伙伴關系 —— 包括與初創公司 Perplexity 合作 —— 以打造更現代化的搜索體驗。

盡管部分蘋果高管在理念上有所保留，但公司顯然正朝著這個方向前進。今年早些時候，蘋果悄然組建了一支名為 “Answers， Knowledge and Information”（簡稱 AKI）的新團隊。據悉，該團隊正在探索多項自研 AI 服務，目標是打造一種全新的類 ChatGPT 搜索體驗。

AKI 團隊由羅比?沃克（Robby Walker）領導，他是向 AI 主管約翰?吉安南德雷亞（John Giannandrea）匯報的高級總監。沃克此前負責 Siri，但因工程延誤失去了對該項目的控制權。此次調整后，他被指派負責新的 “Answers” 項目，并從他負責 Siri 期間的團隊中帶來了幾位核心成員。

雖然仍處于早期階段，但該團隊正在構建所謂的 “答案引擎”—— 一個能夠抓取網頁以回應通用知識問題的系統。目前正在探索開發一款獨立應用，同時也在搭建新的后端基礎設施，旨在為未來版本的 Siri、Spotlight 和 Safari 提供搜索功能。

蘋果最近已在其招聘網站上為該團隊發布了職位空缺，招聘信息稱：“我們的工作為蘋果一些最具標志性的產品（包括 Siri、Spotlight、Safari、Messages、Lookup 等）提供直觀的信息體驗。加入我們，共同塑造全球與信息連接方式的未來！”

多個職位明確提到需要具備搜索算法和引擎開發經驗。成品可能還需時日，但方向已十分明確：一種類似 ChatGPT、由蘋果自研的簡化版搜索工具即將到來。

其他動態

X 平臺上的帖子顯示，有人在舊金山拍到了 iPhone 17 Pro。

疑似 iPhone 17 Pro 在舊金山被拍到。15 年來，蘋果員工一直在戶外秘密測試未發布的 iPhone。這是必要的：在蘋果實驗室的受控環境中或員工家中，無法真正嚴格測試 iPhone 的蜂窩網絡功能、相機增強功能和其他特性。事實上，考慮到全球發布新 iPhone 的重要性，如果不在用戶實際使用的場景中對新機進行全面測試，那才是不負責任的。

于是在過去一周，一名 X 平臺用戶在舊金山拍到了疑似 iPhone 17 Pro 的設備。左側圖片中清晰可見的這款設備，裝在一個偽裝殼中，目的是掩蓋手機的外觀（類似未發布的汽車進行路測時的偽裝）。消息曝光后，有人質疑測試該設備的蘋果員工是否會因參與泄密而受到處分。但我要明確的是：圖片中顯示的測試過程是按計劃進行的，這名員工（以及蘋果公司）基本上只是運氣不好。

目前全球有數百部 iPhone 17 在偽裝殼的保護下被積極使用。只是碰巧有公眾準確認出了它，而且 iPhone 的設計有足夠明顯的不同（比如激光雷達和 LED 閃光燈的位置調整），才被注意到。可能很多讀者在戶外見過未發布的蘋果設備，只是從未意識到而已。

蘋果的約翰?吉安南德雷亞和克雷格?費德里吉（Craig Federighi）。

蘋果的基礎模型團隊持續向 Meta 流失人才。負責開發蘋果大型語言模型（生成式 AI 背后的關鍵技術）的團隊正陷入動蕩。該團隊因蘋果智能的發展困境而受到內部指責，公司目前正考慮為 Siri 采用第三方模型。與此同時，蘋果在硅谷的同行們正在挖走其人才，并提供極高的薪酬待遇。

這一切導致了被稱為 “蘋果基礎模型”（Apple Foundation Models）的團隊出現人才流失潮。僅在過去一個月，就有四名核心成員離職，加入了 Meta 的新超級智能實驗室，Meta 為他們提供的薪酬是在蘋果時的數倍。Meta 還承諾讓他們能夠從事更有效的技術研發。

這一波流失始于 7 月初，Meta 挖走了該團隊的創始人龐若明（Ruoming Pang）。隨后，這家 Facebook 母公司又吸納了該團隊的早期成員湯姆?岡特（Tom Gunter）和馬克?李（Mark Lee）。而正如我上周報道的，張 Bowen（Bowen Zhang）也即將加入他們。張在蘋果負責多模型開發，監管從各種來源獲取信息的系統。

人事變動

蘋果的杰夫?威廉姆斯（Jeff Williams）。

杰夫?威廉姆斯(60.27, 0.32, 0.53%)成為 “庫比蒂諾酒店” 的最新 “訪客”。當蘋果宣布長期擔任首席運營官（COO）的杰夫?威廉姆斯將在年底退休時，外界并不感到意外。幾個月來，我一直在暗示領導層將進行大調整 —— 并在一年前就指出，威廉姆斯的繼任者將是其副手薩比?汗（Sabih Khan）。過去一周，公司啟動了過渡計劃，汗將擔任 COO，而威廉姆斯將擔任高級副總裁，負責設計、Apple Watch 和健康業務。

首先需要了解的是，威廉姆斯和汗本質上多年來一直在履行這些 “新” 職責。汗早已負責運營工作，而威廉姆斯則將大量時間用于設計、Apple Watch 的開發以及公司的醫療健康項目。其次，蘋果正在遵循其行之有效的 “庫比蒂諾酒店” 策略，即退休高管在辭去主要職務后會繼續留任一段時間：“你可以隨時‘退房’，但永遠無法‘離開’。”

蘋果對鮑勃?曼斯菲爾德（Bob Mansfield）、喬尼?艾夫（Jony Ive）和丹?里喬（Dan Riccio）等高管都采用過這種策略 —— 前首席財務官盧卡?梅斯特里（Luca Maestri）和前營銷主管菲爾?席勒（Phil Schiller）目前也處于類似情況。

但此次威廉姆斯的情況有所不同：

他被任命為一個全新的高級副總裁職位，表面上該職位只存在到 12 月，屆時威廉姆斯將嘗試正式退休。對于一個全新的職位來說，這段任期很短。梅斯特里至少在名義上擔任副總裁已有 8 個月，而席勒在其精簡后的蘋果研究員職位（負責 App Store 和活動）上已經任職五年。

另一個值得注意的點是，威廉姆斯將在退休前繼續留在蘋果的高管團隊（不包括副總裁）中。與 “庫比蒂諾酒店” 其他現任和前任成員相比，這讓他的最后一個角色更受關注。

關于這個話題還有一些其他細節：

正如我所預期的，汗確實接管了由葛越（Isabel Ge Mahe）領導的大中華區團隊及其 AppleCare 部門。

我仍預計 Apple Watch 和健康軟件團隊將交由克雷格?費德里吉負責（硬件團隊已向約翰?特納斯（John Ternus）匯報）。而且蘋果此前已表示，設計團隊將整合到首席執行官蒂姆?庫克（Tim Cook）旗下。

最后一點思考：威廉姆斯和梅斯特里的職位過渡只是更大規模管理層調整的開始。幾年后，即使庫克仍在最高位，公司很可能會有一批新面孔執掌大權。你可以在這里閱讀所有相關細節。

賽后問答

問：你對蘋果第三季度業績有何看法？

答：這是一份出色的報告，蘋果營收增長近 10%，iPhone 銷量超出預期，在中國市場也出現小幅反彈。服務業務和 Mac 業務的表現也好于預期。唯一的不足是 iPad 以及可穿戴設備、家居及配件部門，這兩個板塊均出現下滑。iPad 的下滑可以用缺乏新款 iPad Pro 來解釋。而可穿戴設備部門則已連續多年下滑。不過，這一點很容易被忽略，因為蘋果的旗艦產品（iPhone）和最大增長動力（服務業務）都表現強勁。對蘋果投資者來說更好的是：公司預計當前季度（iPhone 17 即將發布）將再次實現穩健增長。

問：蘋果零售業務情況如何？聽說很多門店要關閉？

答：蘋果的零售連鎖店目前確實有很多變動。該公司將首次關閉在中國的一家門店，并在全球其他地區關閉少數幾家門店。這對蘋果來說是罕見的收縮。自 2000 年代初開設第一家門店以來，該公司關閉的門店并不多。每次關閉門店通常都是因為客流量少、安全問題、所在地區情況變化或商場本身存在問題。該公司仍計劃擴大整體門店布局，并于明年進入沙特阿拉伯等新市場。盡管如此，蘋果現在顯然更愿意讓租約到期，并考慮搬遷門店。我認為不會有更多門店關閉，但這無疑是值得關注的事情。

問：那部 F1 電影對蘋果來說成功嗎？

答：這部由布拉德?皮特主演的 F1 電影無疑是成功的。它是一個具有全球市場潛力的 IP，在全球影院獲得了超過 5 億美元的票房。這部電影也有助于印證蘋果進軍影視行業的決定。眾所周知，Apple TV + 起步緩慢：2019 年推出時，該服務進入的已是一個競爭激烈的領域，隨后新冠疫情和編劇罷工又阻礙了制作進程。但蘋果現在顯然正逐漸成為好萊塢娛樂領域的重要力量 —— 這部 F1 電影對此功不可沒。從經濟角度來看，這部電影可能算不上重大突破。它的預算很高，而且由華納(28.63, -0.63, -2.15%)兄弟發行的這部電影的院線放映不太可能為蘋果帶來巨額利潤。主要問題在于它是否能帶來更多 TV + 訂閱用戶。如果能做到這一點，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